
主讲人:任志录
曾任山西省博物馆馆长,现任深圳市文物考古鉴定所所长、广东省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中国古陶瓷学会常务理事。
多年从事中国陶瓷考古和研究,特别是唐宋金元陶瓷,有多项研究成果。
历年在《文物》、《考古》发表文章数十篇。

讲座信息
时间:2018年4月28日上午10:00
地点:台山市博物馆三楼报告厅
主办: 台山市博物馆
内容简介
瓶花即插花,乃文房书室之清供,幽人韵士之雅玩,尤其是在古代,它是有闲阶层的游艺方式,是文人士大夫“特有的”怡心娱情的“消遣娱乐项目”。
传统文人插花,深深浸润着文人特有的生活旨趣和美学思想。士大夫于词翰之余,寓兴闲放,“因心造境,以手运心”,插花入瓶,在简朴淡雅的布置中表现出蓬勃无尽的空灵与神韵,情聚一束而意境幽远,不独有浓郁的诗情,且兼有深广的画意,与琴棋书画、诗词曲赋一样,同是我国古代文人墨客标榜风雅、点缀闲情,抒发心志、陶冶性灵的精神趣味之所在。
任志录所长依据考古资料、图像资料和相关文献,以考古学、艺术史、社会学等多种研究方法为手段,在简要回顾宋代以来的瓶花历史之后,重点与大家分享宋代以降,历朝瓶花发展之状况与花瓶的款式形制之特点,揭示其相应的文化内涵。
瓶花历史
所见资料显示,中国瓶花肇始于南北朝,完备于晚唐,兴盛于两宋,明清达到顶峰。
瓶花之制又可分为两端,一是供养之花,以供养佛、神、祖宗,二是观赏之花,即是纯粹文人雅士赏玩之用。由此引发两类性质的花瓶出现:一是供瓶,二是赏瓶,此研究发现正是前贤所未曾留意之处。依靠功能区分花瓶之形制式样,意义重大,既有利于理解传统瓶花的种种现象,直接明白瓶花的使用对象,同时,对于判断当今所见的古代瓶类实物是否属于何种性质的花瓶更加提供了清晰的依据。
两宋时期为瓶花之兴盛阶段,供养之花得到扩展,观赏之花得到盛行。供养之花得到扩张是说在已有的佛前供养基础之上(见之于敦煌壁画),祠堂、厅堂供养之花开始普遍。实物见之于此时大量的墓葬壁画,辽、金、北宋、南宋。观赏之花得到兴盛是说观赏之花在此时较多的进入文人的案头、好事者的宅室,成为日常生活的装饰品。实物见之于壁画和可信的绘画,文献见之于当时人记载、诗词,和绘画,连保养方法都已经完备。

南宋 瓶花团扇画

南宋 官窑贯耳瓶
(左)1970年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白塔村出土 元至大二年1309年 钧瓷双耳连座花瓶 高58.3厘米
(右)大维德爵士旧藏元至正十一年龙纹花瓶 高63厘米
明清两代瓶花达到顶峰,此时花供养已经普及到社会下层,更重要的是观赏之花在形式、形态、花瓶、陈设、保养等都极其讲究。其实物见证是大量的绘画,大量文献诗词,标志是出现了专门的书籍。

清 董诰 韶景芳册·天竺腊梅

吴姬百媚图 康熙十六年苏州刻本
明末清初之际,文人们追求闲情逸致蔚然成风,瓶花作为一种普遍的崇尚在士大夫阶层中盛行,(清沈三白《浮生六记》:“余闲居,案头瓶花不绝。”)在这一时期,还出现了多种瓶花专著,如高濂《瓶花三说》,张丑《瓶花谱》,袁宏道《瓶史》、屠东竣《瓶花月谱》、《瓶花月表》等,至于记述瓶花的笔记、小说,如洪林《山家清供》、屠隆《考磐余事》、《仙斋请供签》、李斗《扬州画舫录》、沈复《浮生六记》等,更是不胜枚举,足见是怎样地受到文人雅士之青睐追棒。对这一时代风尚,《红楼梦》一书中亦时有反映,为我们深刻地理解中国传统文人瓶花的艺术精神,提供了生动有趣的范例。

明 高濂《遵生八盏·燕闲清赏》
“花光月影宜相照,醉莫插花花莫笑。”
花是一阙词,叶是一首诗,
本周六,我们诚邀您
与艺术为邻,
与诗文为趣,
从插花艺术发现古器之美,
在瓷器中读古人的生活美学,
享受诗词的清醇与瓷器的古韵。